即时:【Fate同人】Fate / World Chalice 第十四章

哔哩哔哩   2023-05-07 00:05:07

第十四章 变动的都市航线(1)

4月25日,周二,午间,11:30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伦敦,城区。

崩裂的水泥地面。

歪七扭八的道路指示牌,倒塌的电线杆。

曾经也许人声鼎沸的摩天大楼上,如今只剩下破碎的玻璃落地窗,歪曲的金属框架,与摇摇欲坠的广告牌。

“真不得了啊。”

S轻声感叹道——尽管对于圣杯所诱发的全球性灾难已经有所心理准备,但当她亲眼目睹这副惨状时,少女还是感到内心一阵抽痛。

Saber悄然握住了Master的手,无言地予以鼓励。

C打量着四周,暗自担心着大洋彼岸的小城的受灾状况。

陪伴在少年身边的是兔子Archer——即便曾居住或工作在此处的人们大多都已被疏散到避难所,保险起见,S仍旧为Archer付与了认知障碍魔术。

理所当然地,这种小把戏并不能蒙蔽魔术师,以及其他Servant的认知。

C、S一行人仍旧一边保持警惕,一边向着【圣杯探索】中预告的地点前进。

距离Lancer之杯显现还剩大约三十分钟。

不难想到,若是有其他参战主从打算迎战圣杯,或是单纯想要从混战中渔翁得利,此刻也应当正潜伏在附近,伺机而动中。

倒计时一秒、一秒地逼近。

“……昨晚的Saber之杯具有【探查遮断】的特性,所以无法准确预测。先例在前,不能太过相信【圣杯探索】的倒计时,必须随时做好圣杯提前现界的准备。”

S低声提醒S着ervant们,表情严肃。

于是,少年回忆起了那位在自己面前被一击毙命,又化为结晶,被捕食殆尽的北欧国王。

圣杯——万能的许愿机,亦或是夺走他人生命的杀戮者。

究竟是谁缔造了它们呢?

少年不由自主地思考着这个问题。

“啊——!”

突然,没有任何预兆地,Archer发出龇牙咧嘴的威吓声,将C的思绪唐突打断。

“当心,敌人出现了!”

瞬间,Archer与Saber同时进入了战斗状态。

Servant们以躯干为掩体,将各自的Master庇护在身后。

C握紧双拳,身体由于应激而不自主地颤抖。

顺着Servant们的视线望去,面前的公路上,突兀地出现了数十个纵横成列的胡桃夹子小士兵——或手持旗帜,或抬举仪礼长枪——正伴随着电动玩具内置的《扬基歌》,整齐划一地踏步,列队,蓄势待发。

“死灵手雷!”

S飞快地辨认出了那些奇妙的装置。

然而,敌人不会再给她进一步解释的时间了。

几乎同一时间,小士兵们朝着C与S一行人突袭而来。

两名Servant当机立断,高高跃起,连同Master一并加以回避——再拖延半秒钟,那些来势汹汹、倏忽间弹射向目标的胡桃夹子小士兵们,就足以触及他们的脚踵。

C回望向地面。

只见那些小巧精致的玩具引发连环爆炸,令煌煌火光在轰鸣中腾起,又急速冷却、变色,显现出满载“死亡”意味的淤紫色。

所幸,无论是少年,还是少女,都在Servant的保护下安然无恙。

恍惚中,C注意到似乎有什么白色的东西,借助爆风四散发射——只是他才刚刚看清,Archer的指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全数击飞了。

……如果他没看走眼,那应该是,牙齿?

没错,胡桃夹子小士兵本该滑稽可笑的牙齿装饰,被替换为了真正的,从死去的魔术师、魔女身上取下的腐烂的牙齿。

在那充满童趣的造型下,实则是将蕴含着高浓度怨念的牙齿,装载入灌满了腥臭血液的魔术起爆装置。手雷诱发爆炸的同时,令牙齿化作“子弹”,有如破片地雷般打入敌人体内,进而施加诅咒效果,使皮肤腐烂,肌肉溶解。

——这正是死灵术士(Necromancer)的拿手好戏。

“躲在那边的家伙,出来!”

Archer猛地抬头,向C视线难以企及的地方发起质问。

属于野兔的敏锐感官,使他比其他人更早察觉到了躲避在暗处观望的敌人所在。

予以回应的,是如雷的爆鸣声,与浪潮般涌来的枪林弹雨——倾泻的子弹灌注在Archer用于落脚的路灯上,顷刻间令其在腐臭血雾中锈蚀成灰——毫无疑问,那子弹也绝非寻常火绳燧发枪的弹丸,而是将亡者的眼球、手指、脚趾封存于琥珀中而制得的诡异咒物。

Archer堪堪躲过攻击。

借助如鹰般的锐眼,野兔弓手立刻锁定了敌方的身影。

高大、雍容华贵的轮廓自不远处的楼顶现身,背光而立,正是发动攻击的始作俑者。

“哈哈哈哈哈!进军!再进军!”

——那洪亮、豪爽的嗓音,仿佛满天积云也能驱散殆尽。

敌对的Servant身着十八世纪普鲁士风格的军装,饰以红天鹅绒绶带,手持权杖,腰间则别有佩剑。英俊、精神抖擞的脸庞,被不羁的狂气全数占据,简直有如人与野兽的共存体。至于那名Servant最引人注目的地方,莫过于他夸张披风下数以万计的黑色发丝构成的“暗影”,悬浮于空中,好似海葵密集的触手,每一簇发丝末梢皆牵引一柄燧发枪,将其形容为人型机炮大抵不会言过其实。

借助MR终端远眺视野,C注意到在那名Servant的肩膀上,坐着一个更为小巧、精致的胡桃夹子小士兵,时不时侧身在Servant耳旁倾诉着什么。

“突击!再突击!我等荣光王国的兵士们啊,服从命令即可!碾碎敌人!将他们化作黏土、燧石,筑成我等的纪念碑!”

操持燧发枪的Servant仰天大笑,又高声宣讲,凛然一位战前动员的国王——然而受其差遣而源源不断现身,列队,接连不断展开自爆式攻击的“兵士”们,皆为胡桃夹子型的自律死灵手雷——显得这副场景有些过于滑稽、戏谑了。

当然,C与S并没有为此感到错愕的余裕。

胡桃夹子们有节奏地连续引发爆炸,迫使敌人不断回避。

纵然Servant并不会轻易被死灵魔术所伤害,但身为Master的少年和少女却无法从那密集的诅咒打击中独善其身。

兔子与金乌之王只能一面躲避Servant自高楼上骤雨般席卷而来的弹幕,一面穿梭于扩散憎念的咒火与浓烟之间,击落携带诅咒的牙齿。

没有机会加以反击吗?十分遗憾,若要顾忌Master的安危,就必然如此。来自敌人的枪弹穷追不舍,死毒腐朽之齿亦无从断绝,就仿佛硝烟正化作数匹恶兽,追咬着一切纳入视线之人,绝不给予猎物任何喘息的时间。

面对手握火力压制,又占据高台地形的敌人,再这么鏖战下去绝非明智之举。

“暂时撤退吧!”

S冷静地下达命令。

赶在被胡桃夹子大军堵死去路前,兔子Archer与金乌王成功突围,向泰晤士河的方向疾驰而去,一时脱离了战场。

“就算是人员已经疏散的地区,直接在城市中心开战,也太嚣张了吧?!”

兔子的捷足奔走在横跨泰晤士河的桥上——这并不妨碍他大发牢骚。

“那名Servant一定是从最开始就守在那里了,为了伏击前来迎战第二圣杯的人们。”

S冷静地分析道。

“临近的其他街区,恐怕也开始有Servant正在交战中了……呜,看着自己成长的城市就这样化作战场……”

尽管如此,在那有失谨慎的词句下,还是暴露出了她难掩的焦虑与忧愁。

“圣杯马上就要出现了啊?!这种时候还想着互相争斗,那些家伙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轻重缓急吗?”

“……是想,提前排除对手吗?”

兔子怀中的少年自言自语地念叨。

“说的没错。”S表示赞同。

“虽然为了使大圣杯显现,歼灭依次显现的七枚子圣杯是必要之事,但这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样的——”少女尽可能简明扼要地为Archer解释道,“换个角度来说,对于实力不强的参战者而言,现在反而是最好的时机,用来削弱敌方的实力,让那些强大的Servant更有可能在圣杯歼灭战中提前落败。”

“怎么这样,太狡猾了吧!”

“这就是圣杯战争啊。参与其中的都是怀抱着私欲而来的人,为了想要实现的愿望而不择手段,宁愿把世界本身当做祭品也要——”

“不妙!”

骤然,来自Saber的呼叫,喝止住了飞奔的大兔子Archer。

“什么,什么,UFO君?!”

“是陷阱……我们已经闯进别人布下的结界了。”

“结界?!但我什么都没感知到——”

S大惊失色,动用一切回路侦测四周的魔术痕迹,却一无所获。

“三相的恶月,夜路帷幕……不会有错,我体内的金乌回路在排斥着这些东西。”

Saber眉头紧锁,号令青铜鸟跃上手背,以戒备随时可能袭来的假想敌。

“难道是之前那名Servant的同伴?”

被佯兵驱赶至圈套中,S自认为这是对现状最合理的判断,只不过——

“停一下,停一下,好吗?!难道你是说那个头脑简单,一天到晚只知道进军、进军的巨人王Berserker?不好意思,我才不想和他成为同伴呢!”

宛如骤然落下的雨点,傲慢、清澈的女声从天而降,毫不留情面地驳斥回了少女的猜测。

“我们只不过是在这里等着被他赶过来的人罢了——打个比方的话,应该说是在狩猎的狼群不远处提前埋伏,等待逃窜的野猪们自投罗网的猎人,这样才对吧!”

“谁?!”

S立刻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。

凌驾于天空之上的“猎人”,守株待兔之人,显露出了她的真身。

轻佻可爱的鹰翎发饰,宛如蜜桃与风铃草调和后的瞳色,还有那羽翼状轻盈的外衣,媲美玉石一般,温润而纤细的手足——侧坐在行走于天际的战车之上的魔女,居高临下,宣示着自己的威严。

“真是没礼貌啊!我是Caster,‘俄刻阿诺斯的魔女’!”

魔女露出嗔怒的表情……

“好好记住我的名号!”

……旋即,挥下了她的法杖。

“至少,在被我干掉,然后取走令咒之前,都不许忘掉,明白了吗!”

行空的马车俯冲而来。

落雷、魔弹,有如浪潮一般倾泻向地面——是女神的怒火,亦是巨人的吐息。

魔女翼上绚丽的花纹,恍若蝶衣,逸散于空中,绘出无数法阵,刹那间从中召唤出数以千计乌鸦型的龙牙兵,喧哗而聒噪地突击向敌人。

高速神言!——S立刻意识到敌人所持有的特技。

将何等繁琐、冗长的咏唱,全部缩至一小节中完成,正所谓神的语言——只有这样,才能解释那名魔女是如何做到了在须臾之间施展出复数的大魔术。

Archer与Saber立刻迎战。

风炉弩装启动,热风横扫,将骸骨鸟群焚烧殆尽。火焰下,青铜色的闪电穿梭而过,翼刃掠过的敌人皆斩为齑粉。

趁此机会,Saber号令青铜鸟,探查结界的边界——青铜色闪电笔直地击向桥梁另一端,却在途中仿佛被一堵无形的墙所阻挡,凭空泛起涟漪,再也无法通过。

而Archer则尝试对结界的主人予以反击。

“指令集启用E01,【南瓜】!”

炽热的炎色晶体变型,重组,压缩气流组成高温风压箭,射向空中的魔女。

然而,魔女乘坐的战车疾速回转,三匹马并行奔驰在狂风之上,将来自Archer的攻击尽数回避。

战车上端坐着另一位Servant——绿色乱发,锐利的眼眸,刚毅的脸庞线条,缀有橄榄叶纹饰的银色甲胄,以及仿佛要彰显灵魂中不羁狂放而随风飘扬的橙色绶带——尽管暂且屈尊为魔女的车夫,却仍旧无法掩盖其身为战士的英勇气息。

“真厉害啊,Rider,不愧是‘忒提斯的流星’!”

“啧,别随便给别人也乱起绰号呀……”

操纵马匹的战士叹息着摇摇头,仿佛闹别扭一般,回复魔女的俏皮话。

战车奔走在空中,迸发的魔力闪电形成尾迹——的确不负其‘流星’之名。

旋即,在乌鸦龙牙兵的舍命掩护下,又是一轮魔弹倾泻在地面。

桥梁终于不堪重负,于烟尘中呻吟着,断裂、坍塌,坠入泰晤士河。

“……只有一次。”

当S从突如其来的眩晕感中找回平衡时,她已被Saber抱在怀中,后者则在受到攻击的瞬间,果断跃至桥梁的残垣断壁之上。

“……什么?”

“能逃出结界的机会,虽然只有一次。”

Saber咬破食指,随手挥出一道耀眼的火弧,将纷拥而至的龙牙兵灼烧化灰。

“之所以你无法感知结界的存在,是因为这个结界并未完全闭合。”

金乌王轻轻捻灭了少女指尖即将涌出的治疗术式,同时为她解释道。

“三相的恶月,天,地,冥府,开,合,合——这个结界正是构建在如此规则之上,进行周期性变化,有节律地改变自己的闭合性。”

顺着Saber的视线,透过MR终端的特种摄影APP,S果然看见了被刻意隐藏在厚重云层下正高速切换着盈亏的“虚假之月”。

“未闭合的结界当然无法称之为‘结界’,因此作为‘未完成的状态’丧失了魔术上的意义,无法被你探知其存在,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。”

Saber温柔地反手握住了S的手腕。

“那么,只有一次机会,也就是说……”

“要找准结界处于完全开放的时机。”

金乌王的右眼中仿佛投射出光芒,锐利如刃。

借助少女的脉搏作为节拍,他已经默算出结界变动的规律,一切了然于胸。

而一旦Saber的举动遭到敌方察觉,那名大魔女完全可以立刻将结界停滞在封闭状态——这正是他说出“机会只有一次”的原因。

没有预演的机会。

将一切托付给默契、运气……以及“还不会止步于此”的确信。

“就是现在!”

“撤退!”

成功了吗?

——暂且,将视线从激战之地移开。

结界之外,距离桥梁不远的地方,另一对Master与Servant已经严阵以待。

“Lancer。”

魔术师轻声呼唤,后者心领神会。

“许你以赤红色的花与心跳。”

“许我以白色的泪与苦痛。”

Lancer架起右臂宛如铁塔般,由纵横交错的钢筋构结而成的骑士长枪——那长枪的尾部,又通过无数蒸汽机关与齿轮,缀连至覆盖了Servant整个右肩胛到腰间的动力铠甲上。

“愿诗人们歌颂热忱的心。”

“昨夜黄昏的云翳,亦或是今日所见盛开的花圃。”

铁塔之枪的Lancer徐徐低声吟唱魔术,有如诵读诗篇。

“予你以欢愉。”

“予我以耻辱与断罪。”

“就此缔结誓约——与至死不渝之爱所匹配的,唯有永不凋零的蔷薇。”

Lancer主从注视的方向,发生了些许波动。

从那隐匿于波纹中的结界上,赫然出现了一个毛茸茸的身影——是Archer纳纳伯周与他的Master少年C。

以此为目标,Lancer毅然决然地发动了袭击。

“宝具补强,启动!”

“——【奇迹,凡铁通天】(La Tour Eiffel)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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